我喜歡現實
那些無可奈何
誰也不能改變的現實
提醒我們…
好事通常由悲傷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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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內側。每當變幻時
每次當幸福好像要來的時候,
總有後著。
滿以為能出差,可以見識體驗;
最後麻煩每一個人為我張羅奔波。
我討厭這樣,
比起身體上所受的痛苦,
比起對將來未知會變得多壞的情況而恐懼,
我更討厭給人麻煩。
我在人生的頭二十年都負累夠了,
我確實聽得、記得清楚某些日子、不同的人都這樣說過。
然後,在過去的好幾年,
雖然也受過一些人的恩惠,
但始終,未到最壞的情況也不敢張聲。
本來我答應過我會去做身體驗查的,
沒想到當晚更痛。
嗯。
我卻發現我隨行藥物中,
止痛藥根本不夠多撐三天。
本來,我以為日本沒有診所這回事,
所以覺得不舒服便直接去病院,
想著只要能拿到止痛藥,
能撐到回來看醫生就好。
一大清早,打擾了在美國的朋友
(幸好美國是黃昏)
問了一下,他叫我去聖路加国際病院,
因為那裡應該有能講英語的醫生。
可是我只想在附近拿到藥就回來,
到酒店前台問了一下,
原來有間病院就在三分鐘的路程。
沒想到在癌研有明病院的先生,
初步診斷我是虫垂炎。
查了一下字典,即是盲腸炎啊,
大家立刻大為緊張。
我卻覺得痛楚稍微舒緩,
又未至於痛成要大家為我做這麼多的程度,
只想拿了止痛藥就走。
後來又應保險公司要求,
要到聖路加拿取安全飛行證明,
再一次進醫院。
基於新患只能在早上登記,
而虫垂炎的後果可大可小,
所以就進了救急部,即是香港的急症室。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驗血,磁力共振,X光。
CT Scan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全身都想把造影劑噴射出來,
那種灼熱,連耳道都感受得到。
檢查完了。
然後呆等到睡著了又醒。
一直在訊號圈外沒法和外界接上…
比起病情這更讓我著急。
在facebook偶然在我上廁所時接到ろすさん說現在在來院途中(!)
千辛萬苦才能回覆得到叫他不要來。
(softbank經常圈外)
護士突然喊我。
說要立刻到產婦人科。
我迷惑了。
她以為我不懂,
但我不解的卻是…
不是說虫垂炎嗎?
總之又照了一下內窺超聲,
說卵巢有個腫瘤。
嗯。
這次最壞的情況是癌吧。
而且在父母都有過的情況下,
我是高危的族群。
嗯。
當下沒想太多。
暫時不用做些什麼緊急的事情,
不用繼續打亂行程,
不用麻煩更多人就好。
嗯。
沒想沒想,
直到今天早上,
在外邊一個人坐著,
有點輕鬆時,
突然想哭。
我這樣的人,
其實沒資格戀愛吧。
比起身體上的苦,
更加苦了別人吧。
我生來要自己背負的,叫命運;
至於認識我的,和我一起背負的,卻是擔子。
而且還這麼短的時間。
是不是不應該這麼自私,
反正自己都慣了一個人。
就趁著不還不是萬劫不復…
「分手吧」
還沒到喉嚨,
又吞掉。
進退維谷。
怎麼辦…
我已經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
要說忠於自己,也…
連自己也不知道想怎樣。
一方面想得到安全感,
一方面不想變成高調自私的人。
冗言。傷害
其實心直口快只是不負責任地傷害人的籍口…吧
我知道不可能取悅所有人,但不理會的話,可以將每一個人都傷害
年輕時我都有肆無忌憚地傷害人過,也曾被人傷害過
已經不是小學生了,不能再我行我素
長大的過程,應該是學習如何變好,而不是學習合理化自己行為的詞𢑥
朋友家人情人同學同事,根本無一個是奉旨要對自己好。好的時候要感恩,不是感謝你天上的父,是對你好的人本身。經歴除了要讓自己小心世途險惡以外,在受傷的過程也得學到如何糾正自己的錯失。
從前,我覺得要說對不起很難。因為我是遵從己意而行,講對不起就是代表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錯。我要講對不起,我必得先反省才說,不能是空口說白話。
這是原則。到現在,要學的,不是跳過了反省的階段,而是如何迅速地找到自己所作事情的壞處。
我講的對不起,都是真的對不起。
人與人之間真的好奇妙。我只想珍惜我喜歡的大家。
每一件事,做的時候,都是自己覺得對才會做吧。要認錯真的好難。
但難都要做。已經不再是十五歲。
因果
厭世?
友人說最近很厭世。
人由出生那刻,就是「出世」;
然後進入社會,被騙了的時候又是因為「入世」未深;
「入世」久了,看破紅塵,放下自身之慾,成小乘,為之「出世」;
以大乘,又為「入世」。
人一生不停進進出出,確實又真的很厭(笑)。
你出入了幾多次?
祝出入平安(大笑)。